----修饰记忆,只为纪念那逐渐含糊的过往----
晚上八点左右,正是酒浓人欢,婚礼彻底热闹起来。
新郎新娘正被亲朋好友们簇拥着,大哥们数落着新郎之前在自己婚礼时的恶行,小弟们兴奋地准备着各种道具,小朋友们也不知所以地活蹦乱跳。新婚的幸福,感染着每一缕生命的气息。
作为新娘的男同学,我不便跟着客人们起哄,只低头看看杯中的红酒,和旁边的燕。
燕是新娘的女同学、同桌,初中毕业分校之后更是成为密友;而我,与燕继而成为校友。
燕天生腼腆,双靥桃红。
多年之后的此时,燕手扶酒杯,静静地看着礼台上的女同学幸福地挽着新郎,若有所思。轻一回头,发现我的目光,立刻满脸绯红,仿佛被谁追问着心思的少女。
“我们干一杯吧?”突然间,燕端起酒杯看着我。
我想说点什么,却不知如何开口,只立刻端起酒杯,迎上。
酒杯靠近之时,燕却将杯口迅速地下移少许,抵住,我不解地看着她。
“这不都是你教的杯中礼仪吗?”燕的目光执着,杯中酒红荡漾。
上了大学之后的一个春雨天里,燕找到了我的宿舍,敲门大声问我的名字,门口的老大马上大叫:“当然在!当然在!”
门口的燕满脸通红,我还在床上愣着。
“下床迎——”我立刻从上铺翻了下来,一掌将老大嘴里的“客”字堵了回去。
有朋自远方来,不亦乐乎!赶紧整衣束身,请老同学入座。舍友们也一脸坏笑地出了宿舍。
可在接下来的一分钟里,共有六位邻居不分排名先后地闯进我宿舍,扫一眼屋内,又急忙退出,口中念念有声:“哦!找到了!找到了!”
原来,燕不记得准确宿舍编号,依次敲门,依次试问,“请问林在这个宿舍吗?”当屋内人回答“不在!”之后,害羞的燕立刻逃到了下一宿舍门口。
万幸,兄弟宿舍的才子们总是对问门的佳人保持着一贯的热忱。
不幸的是,我们一对老同学却在别人制造出来的暧昧中越来越尴尬,从午餐中我故作幽默地告诉燕敬酒时的碰杯小节,到最后我送燕离开,一切,都让人感觉陌生。
当尴尬迷漫一切,紧张就不再是尴尬的结果,而是原因。
没几天,我收到燕的来信,情商急剧下降的我在读完全文并重研其中一些句子之后确认,燕没说喜欢我,但这信算示爱吗,信中要求我必须答复。
低情商的状况一直在持续,持续到我寄出回信。
回信是干枯的,作者是无情的,写作是矛盾的。
但伤害,是必然的。
杯中的酒已平静,迎着燕的脸颊,我的眼神忐忑不安。
杯声入耳,酒已入喉。
我端着空杯,看双唇微张的燕,她似乎想说什么,却一口喝下杯中浓烈,明晃晃的杯底折射来模糊的眼神。
我们似乎都听到了对方的呼吸声,喧闹之中,我们的沉默如此不安。
婚礼结束,新郎新娘要送我们到酒店,看他俩宾客满堂,而且本更应该沉醉在幸福之中,我们不必将祝福弄成负担,要了酒店信息,自己解决。
酒店很近,我们步行过去。
一路无语,感觉自己像个犯错的小孩,等着老师严厉的批评教育。可错在哪?要弥补吗?
不知不觉到了酒店,办完手续来到房间门口,互道晚安!
关上门,居然感到一身轻松。
其实旅途本身也是劳累的,还是先洗漱吧,一直不忍心看谁衣冠楚楚却一身酸汗。
轻松的身体,舒适的气温,窗外华灯溢彩。不见星月,街景显得更加浓重。
独思,总容易被引向往事。
往事,总难以想出个结果。
静悄悄地,时间在脑海倒流,岁月令情愁厮守。
窗外强烈的灯束中好像有水粒在穿梭,下雨了?
我不禁伸手探头,真下雨了。街上的步履开始匆忙,一扭头,却发现邻窗同样张望着的人影和诧异相对的目光。
“还没睡啊?”我们几乎同时问道。
相互的微微一笑。
“你有没有水果刀?”燕问我。
“应该有。”我出远门习惯于带行李箱,虽然体积大但装备齐全。
燕来到我的房间,手上拿着苹果,其实我房间也有,只是颜色不大好看,大概是酒店赠送的。
燕说咽喉有些干,这苹果洗了几遍还是难以入口。我便找出小刀,开始为燕削果皮。
“苹果啊苹果!脸皮薄了被人生吞,脸皮厚了被人剥削!”我一边看燕吃着,一边笑道。
燕一愣,怒道:“你是酒后胡话啦还是诗性发作?”
“哦哦,胡话胡话!”我马上赔笑。
“那赶快吟首小诗赔个不是!”燕大方地笑道。
我哪有什么诗性,这些年就只知道对着老板的背影怨天忧人了。
燕一边擦手一边走到窗边,看着夜色中的细雨,突然沉默了。
“我曾为你芬芳——”燕在讲什么?我不禁疑惑。
我曾为你芬芳
汩汩柔情流淌
我曾为你悲伤
无尽相思惆怅
你且独自成长
万千春意过往
你且迎风飞扬
留我此处沉香
话音落处,燕自顾倚着窗弦外望。
夜,如此寂静!我,却无法平静。
这是高一当年文理分科考试时,我在语文试卷中的作文《致语文》。此答题经阅卷老师乍一公示,获得全体在场老师的一致豪评,一番围追堵截之后,几乎以零分落网。幸好班主任是位数学老师,他以数学的方式安抚了我受伤且疑惑的青年之心。
得分很简单,答案很简要。
“知道我为什么记得吗?”燕依然注视着远远的夜空。
我自己都不太记得当年的这番前后,燕却在多年之后如此这般念及。我挪到窗边注视着燕的背影,胀红着脸,欲言又止,不知该说什么。
“因为你的卷子在我手里!”燕低声说道。
我不禁一下捉住窗台上燕的双手,仿佛看见当年燕亲手从教室外边拣起被我揉碎丢弃的语文试卷。
风吹起燕的发稍,划过夜色,掠过我的眼际。
燕的脸蛋霞红,仿佛当年楼道上偶遇,夕阳下千丝万缕的姣羞,低首含目。
燕的小手在握,我撒不开近不得,咚咚的心跳似要从嗓子眼蹦出来表达些什么。
燕的双眸轻闭的瞬间,我的唇也印上她温柔的眼帘。
心跳被遗忘,炙热的呼吸终于窜出,滚烫地吻在燕光洁的额头、通红的脸蛋、微张的红唇……
我的亲爱的,我为你呼吸,我为你心跳!
唇,终于咬在一起,迭荡着相互的激动!
舌,开始纠缠你我,滋润着彼此的滚烫!
寂寞的双手急促地摸索着你我的身体,像幕色里迷途的羔羊,捉寻住这唯一的寄托,紧紧地拥抱,深深地抚摸。
潮热的呼吸侵蚀你我,魂销神往!
当热烈的双唇含住温暖的耳际,当如火的舌尖划过柔弱的耳垂,燕的身体就悬在了我的肩膀,鼻息如兰,娇喘吁吁。
热烈的亲吻毫无保留地扑散在燕白皙的脖颈,啜饮着无尽芬芳。
潮热的呼吸像海浪似地喷涌进燕柔弱的肩窝,一阵阵水火交融。
燕醉了,双臂紧箍着我的脖颈,胸腔剧烈起伏,四肢无所依附,背脊阵阵颤抖。
我疯了,激动的双手,渗着无限情意,踏上寸寸光滑,轻抚,轻探,索尽背脊的丰腴平坦,攀上秀丽峻峭的山脉。
山润土沃,手指耕耘着、抓捏着,细心而且勤奋,丰满的乳房愈发膨胀。
峰高顶立,掌心盘旋着、揉按着,活泼而且专注,颤动的乳头更加尖挺。
燕疯了,娇躯不安地扭动,索要着更紧密的拥抱。
我醉了,伸手一把抓住燕的臀,俏臀不再无助的摆动,轻轻抚慰下,轻轻地颤栗,如同燕喉咙中轻轻地颤音——不!不!
抱起燕,我的身体像风一样,随着燕一起飘落在床!
燕如彩云卧霞,映出满天生红!
我如骤风初落,徘徊裹着冲动!
燕羞答答地轻闭双目,我痴痴地守着,生怕它们张了开来,紧张令我喉节窜动,唇干舌烈!就在这迷人双眼即将睁开之时,我迫不急待地吻上了它们。
不知是唇带着吻,还是吻牵着唇?我跪在床际,俯下身来,吻着,亲着。
从头到脚,剥开宽松的睡衣,退去调皮的睡裤,掀开羞涩的内衣,撕下弱小的内裤。
一节一节,啃咬了圆润的肩头,贪吃着如藕的手臂,舌拂温柔的手腕。
一口一口,亲吻过起伏的胸脯,吞吐着丰满的爱乳,吮吸俏立的乳头。
一寸一寸,开垦了柔和的腹部,漫延过圣洁的小肚,滑落丰腴的臀线。
燕的臀颠挺难已,我用唇轻轻翻弄燕的髋骨,一对美臀不禁腾挪过来,带着扭动的双腿,纠缠渐缓。
无尽光滑尽现,我张开手掌,握向燕微曲的双手,十指相揉,掌心相印,无力还似用力。
当我的唇小心翼翼地印在燕柔和的腰际,当温软的舌从齿间探出,燕的臀立刻不安地摆弄起来,仿佛在摇头,又仿佛在招手。
唇,一瞬间,扑向两团晃动的白皙,激动地吻着,咬着,大口的喘吸喷薄而出,洪水一样涌向四周,领着灼热的唇,吻向圆润的大腿,吻向可爱的小腿,吻向不知所措的脚踝……
轻吟着,惊慌着,燕噢地一声翻开身来,两腿舞成一团,全然不顾热吻的侵袭。我一把抱住燕的双腿,更激烈地吻向燕的柔膝,咬着大腿,划入大腿根处的至柔至融。
慌乱的燕剧烈地扭动着双腿,蛇一样在我的臂弯中摔打。
燕嗯嗯地叫着不——不知所错的双手,抵在我的头顶,想要制止火山的喷发,却又害怕孤独地冷却,十指深深地嵌入我的头发,摩挲着。
当潮热足以令桃源雾浓,当失控的舌尖不可拒绝地疯狂探索,无力的大腿渐渐逃向两边,桃源的主人终于眉展颜开。
茂密的桃源深处,遍地芬芳,溪路湿滑。
舌尖小心地划拨在小溪两岸,看溪水似泉,生怕跌入溪头那万丈深渊。
乳房丰满,乳尖挺立,一直爱抚着乳房的手转了过来相助,探指捻弄桃源花蕾。
一点指的轻触亲揉,花蕾便涨动起来,欲开欲放。
啊!不!啊!
忽然,燕惊声沉吟,双手突然罩在我的脑后,粗暴地将我压向桃源。
雌性的气息扑面而来,和着丛林甘泉,夹着鲜花蓓蕾,坚定而又生猛——泉水无声了,桃源消失了,我的唇舌,我的呼吸,尽被卷入……
当燕的手在我身上匆忙摸索时,我才记起我身躯的存在,才发现我的根脉已被燕这手一把掌握,它要带它奔向何方?
僵硬的我像风筝一样落在燕的身上,轻,柔,飘,荡!
双唇又深深地激吻在一起,唇齿相嗑,舌尖相缠!
我在燕滚烫的胴体上胡乱地抓捏着丰润柔软!
燕在我怒涨的根脉上急促地套弄着粗犷坚硬!
蓝天白云,流水草地,天旋地转。
桃源芬芳,溪岸湿滑,闯闯撞撞!
燕,我是你的罪!
燕,你是我的罚!
进入你的最里,包容我的自我!
以这罪与罚的结合为轴心,天地不停旋转,身心得以相随!
这是对过去的补偿,还是对将来的咀咒?闭上眼睛,我沉沦在身体间微弱的缝隙里思考……
惊醒在腰际的疼痛之间,我睁开双眼,发现燕的指甲正掐入我的肉里,按着我迎合她的挺动。
燕微张着嘴,轻咬下唇,眼睫毛不停地抖擞着,似乎要睁开。
既然突然静止的水面无法改变水底的崎岖不平,那就一起汹涌澎湃吧!
当灵魂还在黑暗中思索未来的痛苦,肉体正在星光下搏击现在的欢快!
我捧起燕的腰肢安在腹前,端正了上身,再挽起燕的双腿架在我的双肩。
当燕的双腿悬在我的肩上不停抖动,我正如鱼儿在深渊中调皮自在地畅游,燕也如泉眼在大地里随心所欲地喷涌!
我在舞动,燕在轻吟!
我抱起燕的腰身滑落床尾,俯下了胸腔,再扶正燕的双臀翘在我的胯前。
当我的身躯顶在燕的臀后猛烈冲撞,我正如狂风在沙漠上手舞足蹈地疾驰,燕也如丘陵在大气中滚烫炽烈地激荡!
我在嘶杀,燕在欢歌!
燕推倒我的身躯骑坐上来,踮抬起臀腹,再抓住我的根脉塞入她的桃渊。
当燕的臀腹套住我的根脉吞吐蹂躏,燕正如烈焰在草原上风驰电掣地燃烧,我也如大地在火光中沉着有力的托顶!
燕在高唱,我在哼曲!
我们就像古时田间劳作的农人,一边开垦,一边放声,天地万物尽在浑然之间。
燕的身体在飞舞……我的眼神正朦胧……
当我还在迷梦于燕后仰的脖颈,耸动的双肩,汹涌的乳房……燕一把勾起我的脖子!上半身被提起的刹那,智慧的大脑瞬间没入深邃的乳沟,我无法呼吸,满口尽是咸湿。
我求生的双手也被燕从她臀部甩开,它要激烈运动,拒绝被束缚!
与其无助,不如相搏!
迎着燕急切迎送的臀腹,我支起上身,挺动胯腹,让燕的下体更紧贴我的胯部剧烈摩擦!
每一相迎,身都你颤我抖,音都你呻我吟!
每一相送,欲要剥茧成蝶,欲要灵肉共焚!
我贪婪地吮吸燕的胴体!
燕竭力地吸纳我的根脉!
灵与肉交融的最高峰,我在燕的高潮中喷发,燕在我的冲击下升腾!
肉骨在此静止,呼吸从此沉重!
相拥于云端,相抚于风中!
夜静了,梦醒了!
抚着燕的小肚微凉,虔诚的我双手合十,相搓至热,捂住燕的小腹。
良久,燕迷糊呓语,说她在高潮上下不来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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